潘晨阴沉着脸不说话。

提前这事儿的人苦笑道:“多年前逆贼窃明珠,倒反天罡,如今天罚已降,为的就是拨乱反正。”

“贼窃明珠,倒反天罡,拨乱反正……”

潘晨无声喃喃过从定阳县碎石上拼凑出的几个字,脸上又多染了一层阴霾。

凡俗愚民脑子简单好糊弄,捕风捉影听到一点儿动静,就恨不得扒拉长了舌头仔细掰扯三天,好显得自己读懂了天意,多么与众不同。

可潘晨不是这样的人。

潘晨的心里比谁都清楚,这次死得凄惨的这些人都效忠于谁,这连番的惨案不见得是天意,但肯定掺了秘不可宣的人心。

什么神迹?

所谓神迹,不过是有人藏在重重迷雾之后拨云覆雨罢了。

只是……

潘晨不知想到什么呼吸逐渐放轻,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:“最近岭南那边可有什么动静?”

潘晨虽未直接投靠太子,可身为距离岭南最近的永州城守,这几年也不曾放松过对岭南的警惕。

在朝为官的人都知道,岭南王受先帝深恩庇护才有了岭南一方净土,可这里一直都是当今陛下和东宫太子的心腹大患。

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动手拔除这枚眼中钉,京都那边一定会动手。

那反过来呢?

如今陛下龙体不适,东宫太子早失民心,这种情况下,在岭南熬了这么多年的岭南王会不会也想动手?

可被问到的人却摇头说:“并无任何异样。”

“而且我听闻岭南王的身体早就不行了,自从上次去京都病了一场以后,回到岭南更是足不出户,似有病重之兆,而且……”

“岭南王并无子嗣,等老王爷魂归西天,朝中便可名正言顺借无人继承的名义把岭南收回,这种时候,岭南王似乎没有作怪的必要?”

潘晨稍微一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,可重重迷雾之后,很多东西就更看不清了。

不是岭南王的话,那会不会是在京都的某位王爷?

可是……

永州距离京都如此遥远,为何被选中的地方是这里?

难道就是为了除去余岗及永州这三千驻军,好剪除太子的人?

潘晨惊疑不定说不出话,不等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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